宁宣说道。 “回皇阿玛，再就是科举消耗甚大，要说公平，又不完全，若设一辩堂，发掘一二能人才子，安有不好？”弘昇说道。 宁宣和弘昇又细细为皇上讲着其中的好处。 直接简单，什么样的人，什么样的想法很是明了。且又免天下读书人读死书，活学活用，因时因地制宜。 “是不错，可也得有个具体章程才是，哪能你们两个想一出是一出的。皇上说道。 弘昇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纸，上面全是各项章程。 “合着你们是
处理干净了，重要的地方都换上了我们的人。”布日固德道。
朝瑰点头道:“多亏有你了，不然事情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。”
“为太后效力，是我应该的。且可汗也是我的儿子。”布日固德小心翼翼的抬起头，见朝瑰面色如常，松了一口气。
摩格那样的人哪里可能真的放心朝瑰，所以对朝瑰的临幸少之又少，几乎每月只有一次。
朝瑰也不是愿委屈自己的人，既然摩格不给脸，她也不必讲情面。布日固德手中的势力也是庞大，摩格也算信任他。tຊ
又不是过命的交情，循循善诱，情之一字让布日固德彻底臣服于朝瑰。
这也是朝瑰计划中的一环，必须越早扶持自己的儿子越好，拉拢准葛尔的人哪有那么容易，这算是最快的法子了，也幸好布日固德还算能入眼。
“布日固德，你知道我是为着什么的。”朝瑰淡淡道。
布日固德走近，单膝跪在朝瑰面前，捧起朝瑰的一只脚，轻轻吻了一下光滑细嫩的脚背，“朝瑰，无论你是为着什么，只要你愿意让我陪伴在旁，我便心满意足。”
“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，心悦一人，不计成果。”
朝瑰虽最重的还是权势，但也不是全然的冷心冷情，“日后，我身边只需你一人就够了。”
流光一瞬，转眼就来到了雍正十年，朝瑰又生下了个女儿。
养心殿，
皇上转动着手中的绿珠，眉毛微蹙，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皇阿玛，您在忧愁些什么？”宁宣奉上茶问道。
“朕前两日在御花园看到贵太妃了，贵太妃这些年过的也是格外孤苦，可惜就算朝瑰如今把持住了准葛尔，也是轻易不好回来的。”皇上说道。
宁宣浅浅一笑，心下了然，朝瑰姑姑在准葛尔的声望越来越高了，手中的势力也更大了，也不那么需要皇阿玛做靠山，皇阿玛如何安心？
“宣儿晚点就去看望贵太妃。”宁宣说道。
过了一会儿，宁宣就告退了，匆匆赶回景仁宫，和皇后商议着。
“皇额娘，您觉得呢？”宁宣问道。

“皇上这是想效仿前人，让朝瑰的女儿为质。”皇后一语道破。
“母女分离，这怎么好？即使哈斯不会在大清受半分委屈，可终究不行。”宁宣说道。
毕竟是母国，又有贵太妃在，论起来还是皇上的亲侄女，怎么都不会受委屈的。可这哪里比得上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？
“皇上决定了的，改不了，为今之计只有取个折中的法子了。”皇后说道。
“我这就给朝瑰姑姑写信，让她早作打算。”宁宣道。
密信到了朝瑰手里，朝瑰面色凝重，看着自己将将能走几步的女儿，心中酸涩。
可她明白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必须要安皇上的心才行。
信上宁宣说的很全，她可以为朝瑰争取一下哈斯每在大清生活两年，也能回来半年，并让贵太妃亲自抚养朝瑰，亲外祖母，再好不过了，还能慰藉一二贵太妃的心。
皇上的这个想法想法不会改变，只能劝解朝瑰，再从中调和一下了。
“果然，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？皇兄之前那样助我，我也只有让他放心了。”朝瑰抚摸着哈斯的小脸，泪水滑落。
反复想了一下宁宣的话，这也未必不是一种好的选择了。
平复好心情后，朝瑰当即给皇上送去了信。
大概意思就是，她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，之前不能孝顺贵太妃，如今想将哈斯送至贵太妃膝下抚养，每过两年就接哈斯回来小住半年，以叙母女情。
朝瑰都主动提出来了，皇上也不好再提其他，也就准了朝瑰的请求。为显皇恩浩荡，皇上将哈斯封为了和硕格格。
约摸一个半月的样子，哈斯就到了，是朝瑰亲自带回来的，顺便看望一下贵太妃。
时隔多年，朝瑰看到玉贵太妃时，贵太妃已经生了不少白发了，也沧桑了许多。
小住了一月，和宁宣莞嫔这些也叙了旧，朝瑰也该回去了，毕竟准葛尔如今还需要她主事。
“额娘，日后就要拜托你帮女儿照顾好哈斯了。”朝瑰说道。
玉太贵妃点点头，又叮嘱了许多，这才依依不舍的目送朝瑰离去。
大辩堂
待看不见朝瑰的马车了，莞嫔眼中的光彩也跟着暗淡了下去，还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。
宁宣一回头就看到了莞嫔如此。
回去路上，“莞娘娘，你是舍不得朝瑰姑姑吗？”宁宣问道。
“当然舍不得了，隔了这么久才见上一次。”莞嫔笑道。
宁宣摇摇头，“可宣儿觉着还有别的，莞娘娘心里还藏了事。”
“嬛儿，你有什么倒是说啊，让人看着着急。”惠嫔嗔怪道。
“只是看着朝瑰如今也找到自己想做的，且还实现了，不由想到自己罢了，”说着，莞嫔的脸上带着些悲秋伤感之意，“前些日子出宫了好一阵，如今又回到宫中，看着这一小块四四方方的天，每日只能绣绣花，看书，弹琴吹箫。”
“这宫中的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，每日也只能做些那些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又有什么滋味呢？”
闻言，惠嫔叹起了气，“你说的我何尝不知？我也只能常安慰自己，宫中的妃嫔就是如此的，也该如此。”
“好没意思，再是打发时光，这么多年下来，我也打发够了。”莞嫔抬头，又是那四四方方的天，鸟儿从头顶飞过，却不知它是想要去何处。
“莞娘娘惠娘娘，你们所想，宣儿懂，有时候宣儿也想不明白，为何自古以来，女子都要如此呢？”宁宣拉住二人的手，“可又好像并非所有女子都是如此，有女将军，有女相，还有女诗才……”
一时之间，三人都有些沉默，不知作何感想。
“莞娘娘惠娘娘，答应宣儿一事可好？”宁宣突然抬头笑道。
“何事？只要莞娘娘能办到的，都帮你。”莞嫔笑道。
宁宣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，“太傅让宣儿想两则辩论，宣儿想了两则，却不知如何去写。”
“那你说说，是哪两则？”惠嫔好奇道。
“一为田娘子家中艰难，为此抛头露面行商，是为雅还是不雅？”
“二为后母常年虐待陈公子，陈公子反抗之时杀了后母，陈公子该斩与否？”
“还劳莞娘娘和惠娘娘各自选一则，写下来给宣儿，宣儿过几日来取。”宁宣笑着说道，福了福身就走了。
“这两则倒是有意思。”莞嫔说道。
惠嫔笑道:“我选一，嬛儿选二吧，到时候让我看看嬛儿是如何想的。”
为着这两则辩论，二人可是回去认真想了许久。
次日，宁宣这边也该进行自己的计划了，叫上弘昇，带上亲自做的糕点就往养心殿去。
皇上捻着糕点往嘴里送，抬眼瞧了一眼宁宣，“无事献殷勤，说吧。”
“皇阿玛，怎么能这么说呢？我像这种人吗？”宁宣讨好的笑道。
宁宣咳了一声，给弘昇使了一个眼色。
弘昇上前道:“皇阿玛，儿臣有一个想法，还望您老支持一二。”
“朕有那么老吗？”皇上板着脸道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弘昇道。
“说。”皇上淡淡道。
“皇阿玛可知道稷下学宫？儿臣想效仿先贤，在京中设一处辩堂。”弘昇说道。
“皇阿玛~”宁宣在一旁撒着娇。
皇上别过脸，不为所动，“说说吧，你俩为何想要设辩堂。”
“皇阿玛，百家学术争鸣，不少能人才子初显锋芒，还有许多著作，这样的盛况，宣儿也想看看。”宁宣说道。
“回皇阿玛，再就是科举消耗甚大，要说公平，又不完全，若设一辩堂，发掘一二能人才子，安有不好？”弘昇说道。
宁宣和弘昇又细细为皇上讲着其中的好处。
直接简单，什么样的人，什么样的想法很是明了。且又免天下读书人读死书，活学活用，因时因地制宜。
“是不错，可也得有个具体章程才是，哪能你们两个想一出是一出的。”皇上说道。
弘昇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纸，上面全是各项章程。
“合着你们是有备而来，朕还有不答应的余地吗？”皇上问道。
不过皇上却是在心中细细盘算着这个，虽还是有弊，可终究还是利大于弊。
“当然没有呀，儿臣只是和皇阿玛事先说一下，再打着皇阿玛的旗号，吸引人。”宁宣笑嘻嘻道。
“打着朕的旗号？怎么打？”皇上好奇道。
“每场辩论，每人投一签，最多者可送到皇上面前，皇上亲自过目，万一皇上欣赏，这可不就飞黄腾达了？天下学子众多，人人都想证明自己。”弘昇笑道。
“朕准了，银两你们自己出，若是真办起来了，朕再给你们补上。”皇上说道。
“皇阿玛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，半点亏都不愿吃。”宁宣撇撇嘴道。
弘昇坏笑道:“皇阿玛，儿臣和姐姐办起来未免还是有些吃力，如十七叔，二十一叔，应当出把力才是。所谓食君之禄，为君分忧，也该好好为皇阿玛办事才是。”
“朕准了，只是你二十一叔朕另有用处，让老十七帮着你们吧，他不是最喜欢这些吗？”皇上说道。
明辩堂
“既然皇阿玛已经恩准了，那儿臣和姐姐就先告退了。”弘昇说道。
皇上点头，让苏培盛送二人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，总算批完了今日的奏折，皇